唇齿间的甜美骗不了人。
郝春脑袋里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该想什么?他想起在大理寺被裴元偷吻,但是那个记忆如同浮在水面的影子般瞬间被激荡散开,陈景明就是那颗强行投入湖面的石子。
来势汹汹,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唔……”郝春到底还是下意识地手脚挣了挣,后背抵在廊柱,霞衫内层叠出了细密的汗珠。汗湿哒哒的,软绡紗黏在皮肤,一阵凉一阵热。
“侯爷,我心慕你。”陈景明在结束了一个深深的长吻后,将头低垂,大口喘着气儿,呼吸喷洒在郝春颈侧。“你……能明白吗?”
郝春张口结舌,下意识舔了舔唇。
却遭来另一轮凶猛的夺吻。
耳边似乎有人在惊呼,伴随着各种指责,郝春迷迷糊糊地张开一双泛起春水的丹凤眼,只看见裴氏家仆不知何时也追了出来,正指着他们说着什么。
什么都顾不得了。
郝春活了二十年,从不晓得原来亲另外一个人,滋味如此美妙。到最后他不知不觉放松了肩背,双臂环抱住陈景明,有意识地追逐着这人散发出扶苏酒芬芳的唇舌。
陈景明醉的糊涂,郝春却是第一次被人吻,也晕的厉害。
两个初生情意的少年郎扭缠于平乐侯府门口,身体绞麻花般,手脚缠抱,衣衫都凌乱不堪。或许这个场景彼此都曾幻想过太多次,又或许是因为扶苏佳酿太过甘甜,这厮缠亲昵,竟如麦芽糖般黏入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