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夜两人在暴雨里又亲又抱,又在破庙荒草堆里挤了一夜,头挨着头、脚蹭着脚,好歹也是睡过的交情了。
郝春吃不准陈景明到底是不是真喜欢他,有多欢喜?
完全不当真,似乎有点伤心。可他若是当了真,回头陈景明就能给他拉个小妾进门,美其名曰替陈家传宗接代,那他平乐侯郝春岂不是活成了个笑话?
郝春挑动长眉,饱满唇角挂着点漫不经心的笑,双手不知廉耻地掂了掂陈景明屁股。“小爷我要知道你腰做什么,晓得你这儿,行不行就够了。”
“咳咳,咳咳咳!”这番惊世骇俗的对话惊吓到了蓝湄,可怜蓝湄咳嗽的快断气,头都不敢回地抬脚往破庙外走。“雨停了,本官……咳咳,先出去探探路,顺便校正下舆图。”
郝春回头,刚想叮嘱句,蓝湄却在跨门槛的时候险些摔了一跤。
“侯爷,”陈景明把他身子拧回来,眼睛盯着眼睛,又问了遍。“你还没答我。”
“啊,答你什么?”郝春嬉皮笑脸地望着他。
陈景明生的实在太好看,郝春这么随意看了几眼,就觉得自家呼吸有点不顺畅。他眯起眼,故意把话题引向歪路。“虽然蓝大人是避嫌出去了,但荒郊野外的,你这儿软不软,小爷我现在也试不了啊!”
陈景明盯着郝春那双虽然被猪皮胶住却依然格外明亮的眼,足有十息,突然嗤笑一声,懒洋洋掉开视线,起身从角落里抱起一堆荒草。荒草窸窸窣窣的,散乱放在两人说话的地方。
“你做什么?”郝春没话找话。
“下了雨,地上有些潮气,怕侯爷一会儿冻着。”
郝春更加莫名其妙了,大狗一样蹲在地上,抬头问他:“啥意思?为啥小爷我会冻着?”
陈景明站着,淡淡地道:“你不是要验货吗?待会儿,等侯爷躺平了,下官愿意让你仔细儿地多验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