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身份最尊贵的两对儿夫夫都不搭理郝春,各顾各的,互相咬着耳朵牵着手。嗡嗡嗡,都在捉对儿说着不堪入耳的私密话。
郝春环顾左右,气的眼珠子都忍不住红了,脖子上青筋直蹦,恨不能大吼一声,把这城隍庙内不知道为啥跑偏的话题给拉回来。
冷不丁袖摆被谁扯了下。
郝春不耐烦地扭头,就见跪在他身后的陈景明抿着薄唇,轻轻扯动他衣袖,修长手指凉的惊人,但这家伙唇边居然还含着三分笑。
“侯爷,”陈景明仰头盯着郝春,含笑问他。“你……”
陈景明拉弯了郝春的腰,俯首帖耳,两片薄唇几乎轻擦他耳后那块小痒痒肉。“你介意我以后只能正面弄你吗?”
“嘶……!”
郝春当场嘶了一声,不可置信地捂住耳朵,扭头瞪着陈景明。
耽搁了这么久,郝春眼角黏住的猪皮胶早就融了,露出秋水丹凤眼仿佛被精雕刻过的上眼睑,一波三折,不含笑时也像是多情。
陈景明着迷地盯着他这双眼睛,又哑着嗓子笑了。“你不介意,我就剜掉这块肉。”
“不是,不、那什么,”郝春一急,又张口结舌。“小爷我就没听清你丫问的什么!”
“侯爷惯来会装。”陈景明勾唇无声地笑了笑,顿了顿,慢悠悠道:“不过,这次下官明白了。”
陈景明倏地抬手,从他袖底掉出把柳叶般薄的刀,刀片闪着薄凉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