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昔日情敌程怀璟的面,月南华使足了劲儿,恨不能当场搂住十四郎如此那般,才好宣扬十四郎的所属权。
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月南华依然不能安心。
程怀璟似笑非笑,话语里透着几分揶揄。“那,接下去两位大月氏国的客人,咱们还要一道去江南杀人吗?”
十四郎再次抿唇,眼带犹豫地看了眼程怀璟,又看了眼月南华。
“去,同去。”月南华琥珀色猫儿眼微眯,懒洋洋地嗤笑了一声。“江南是陛下昔日起事的地方,又据说,如今各势力盘根错节,应天各路王侯蠢蠢欲动,都盯着江南道。江南叛,则各路诸侯皆叛,到时候……陛下原本与本国主约定的丝绸与盐引子,可就都泡汤了。”
“到底还是国主看的分明。”程怀璟勾唇,算拍了月南华一记马屁。“此去江南,我等四人皆隐在后头,明面上只有寒君一人。寒君,你可能担此责?”
陈景明艰难地强忍背后剧痛,以及郝春在一旁不着调的骚扰,扬起下颌,冷玉般的脸皮雪白。“回老师,寒君此去,必定不负老师所托。”
啧,看来这对儿师徒早在离京前就事先商量过。就不晓得只商量了去江南道斩贪官的事儿,还是连带着把他郝春也给算计完了。
就像算计这桩御赐的婚约一样。
郝春心里头明镜儿似的,却嘿嘿笑了一声,装傻装的欢。他龇牙咧嘴地揭开陈景明伤口那块烂肉,刀片刺入肌肤底下,桃玉膏汁液透明,无色无香,瞬息间渗入皮 肉纹理。
陈景明终于不再衣裳齐整,在他手下仿佛待宰羔羊般温顺。这家伙生的眉目好,身材也漂亮,肩宽腰细,皮肤如同冰疙瘩那般……凉爽!
郝春手指下意识摸了一把,啧,就连那指腹触感都透着股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