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爷从来都不是你的内人!”郝春又惊又怒,气几乎喘不上来,索性两只手作虎钳恶狠狠地卡住陈景明肩头。“你、你丫再不松手,爷就杀了你!”
陈景明一双点漆眸动也不动,眼眸暗红,勾唇笑了声。“你便是杀了我,我也不能容你去到一个我不在的地方。”
“你……唔……艹!”
又一声惊呼,郝春气喘吁吁地落下汗,再不能与这该死的属畜生的家伙犟嘴。
这一天,他和他一直闹到了傍晚时分,夜色将暮半暝,帽儿山突然间落了雪,两人身边的沙山就倏忽变成座白了头的雪山。细雪簌簌扬扬地,披覆在两人发梢眉眼,一如那年那月的长安城琼花开处。
陈景明一次又一次地s 欲得逞,在细雪靡靡里将这位可恨又可恼的南疆昆仑王折腾到哑口无言。直到雪落半个时辰后,陈景明终于清醒了些,察觉身下这人似乎力竭,连忙小心翼翼地松开郝春,见这厮果然早已目呆口斜一脸睡意,索性就着那袭铺地的雪白长袍搂住他,将他牢牢抱在怀里,如同哄儿子那般哄他。“侯爷?”
郝春不应他。
于是陈景明薄唇微分,抱住人轻吻嘴角,喃喃地轻笑着唤他。“阿春?”
“……唔,”郝春乜斜着眼,勉强抬眉看了他一眼。
郝春今儿个被陈景明连着闹了四五回,乏的很,浓眉耷拉着,眼尾刚才迸出的生理性泪水还未干透。
“你须同我说句真话,”陈景明压低了吻他,话里隐隐含着威胁。“否则,这接下来的三个月斋月过了,你也不许上朝。须日日夜夜,陪我到明年春尽!”
“嘶……!”
在细雪纷飞的沙山上,郝春被弄得身子滚烫,两侧脸颊早不受控地飞起绯色云霞。他眼下见陈景明又凑近了,怕这家伙还有甚手段没使完,连忙龇牙咧嘴地佯怒道:“你、你丫又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