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廖沙却转头,不依不饶地去盯弥雅的眼睛:“真的?”
弥雅后背上有条冰凉的蛇缓慢地游了过去,她只能当作感觉不到,叹气:“他只是个怪人而已,放着不用管就行了。”
轮椅比弥雅想象得要沉,她屏息用力才成功推动。
“我来帮忙吧。”兰波提议。
“不需要。”
“好啊。”
重叠的答句略微错拍。弥雅讶然注视阿廖沙,他狡黠地摊手:“虽然我这身骨头上没多少肉,但人的身体意外都挺沉的,我不想累到你。而且,你站在身后我就看不到你了。”
“他还有手续要办,”阿廖沙的教官冷冷插口,向兰波说,“这里没您的事了。”
兰波毫不介怀地礼貌微笑:“希望之后有机会和您喝杯咖啡。那么我和弥雅就先告辞了。”
弥雅不太情愿地跟着兰波走了两步,回头张望。
阿廖沙挥了挥绷带缠绕的右手:“晚安,弥雅。”
“之后见。”弥雅踏入哨口的检察亭,接受搜身。
搜检的教员毫不马虎,连裙脚的包边都仔细摸了一圈。
“这种地方有什么能夹带的东西?”弥雅不耐烦起来。
“针,刀片,违禁药品。”
“多谢,下次出门我知道该怎么夹带了。”教员还要检查她的鞋子,弥雅干脆将鞋蹬松踢开,只穿棉袜往哨厅外面走,无视站在门边的兰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