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侧眸看她,平静地颔首:“你不想听的话,我就不说了。”
反正他最初的目的不过是将她从禁闭室带走。
“那么之后你能不能别再管我?”
“弥雅,我是你的指导教官。”
闭了闭眼,她咬牙,容许好奇心再次占上风:“那你还是说吧。”
兰波颔首,走神似地沉默了一会儿,才将断在禁闭室两端的话头重新挑出来:“那之后,我消失了一年。”
“消失?”
他难堪地摸了摸鼻子:“这个说法可能有些夸张。但那段时间我确实和家里断了联系。我……加入了一个组织。”
弥雅没有追问。她隐约猜到答案。
“即便是战时,中立国的商人还是会来做生意,许多物资更是不得不从外进口。而货物流通的渠道当然也可以成为情报和人流通的渠道,隐蔽地支持地下的反抗组织。”
弥雅想起了指导员们再三的警告。要警惕外乡人,他们可能是间谍。也要警惕返乡的侨民,他们一大半不干净。看到任何可疑的人都要立刻上报。大人对孩童的戒心较弱,要充分利用少年军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