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颔首,没有再抛出新话题。这颇为反常。
烦躁的细火苗开始燃烧,弥雅在椅子上不耐地调换坐姿。不管不顾地直接发问的冲动涌现又被强行压下。那不明智。改造营管理高层肯定清楚斯坦死亡内情,如果发现她想通过威尔逊案和兰波将事情捅出去,不知道会招来什么样的应对措施。
就在这时,兰波衣袋中有什么嗡嗡震动。他掏出便携终端看了一眼,整个人立刻松弛许多,像是等到了煎熬已久盼望的消息。
弥雅狐疑地盯住他。
对方起身的动作与话语同等突兀:“弥雅,我们要到外面走一趟。你先回汉娜小姐那里换一身衣服。”
“外面?”
“谢尔更警官那里有些手续要办。我已经拿到外出许可。”
弥雅心头一跳,随即翘起唇角。
兰波没有让她失望。既然是目的地是警局,那么当然是去录她的口供。
她噙着淡淡的微笑起身,跟着兰波走出接待室。
周日上午学员都在和教官面谈,营地分外安静。
“三十分钟后在这里碰面,可以吗?”
弥雅垂头看向身上的制服:“不需要那么久。”
兰波闻言弯了弯眼角,没多说什么,转身向另一栋教员宿舍楼走去。
汉娜不在房间里,但上次借给弥雅的那条绿色连衣裙不难找。弥雅随意套上,对着穿衣镜抓了两下乱蓬蓬的发丝,想了想,走进浴室认真梳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