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了然苦笑。
她跪在前排座椅上,探身从空隙越过去翻行李。这动作无意令轻盈宽松的连衣裙下的躯体轮廓变得明晰。
兰波礼貌地垂下视线。
弥雅从旅行袋中摸出派发的终端,而后打开车门,将这通讯装置往人行道上随意一丢,砰地再度关上车门。
“接下来的对话被监听到会给你造成很大麻烦。”她没有看兰波,冷冷道。
“我不觉得给你们的终端有那种功能。”
“谁知道呢。”
数拍紧绷的沉默。
弥雅抱臂向后一靠,终于转向兰波:“所以呢?”在他回答前,她又抢白:“不要装傻。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兰波苦笑:“我知道。”
“所以?”
“你的申请资料还需要修改,另外,威尔逊案也快要正式开庭,所以,每周日我会尽量进城至少一次。”
弥雅嗤笑:“如果没有这些事,你就打算从我面前消失?”
兰波沉默半晌才答:“我不知道。”
他没有回避她的注视,以曾经令她毛骨悚然的坦诚态度自白:“过去一周我的表现肯定令你恼火。那可以说是故意的。你很难忍受暧昧不清的事。我明知这点,还是没有明确表态,只是……拖延下去。我希望你鄙夷我、乃至憎恶我,那才是我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