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没搭理友人的调侃,打开门对弥雅道:“外面又开始下小雪了,你不用跟我一起去。”
弥雅想反驳,但是室内暖气融融,开门后灌进一阵冷风,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兰波见状弯唇:“我很快就回来。”
扣上外套纽扣,他低下来亲了亲她的额头。
等房门关上,弥雅转过身,正见到安德雷一脸受不了地翻白眼:“有必要那么做给我看吗?”见她没反应过来,他好心地解释:“出门前那一下是宣誓主权。米沙有些时候惊人得小心眼。”
弥雅努力抑制住笑意,转而说道:“感觉你和他关系变好了。”
安德雷闻言挠了挠后脑勺,苦笑:“也许吧。在那之后,我和他的确联络得更频繁了。再加上现在我和他立场相似,都是家中离群的黑羊。”
片刻的沉默。
“这么说不太合适,但我还是欠你一句谢谢。”安德雷出声。
“沃罗宁先生,我好像没做什么值得你道谢的事。”
“叫我安德雷就行了。你也知道……因为那篇报道,我有了一点名气,现在不愁没地方发稿。客观来说,我在吃你不愉快过去的红利。还有,阿廖沙的事,我很遗憾。”
“读过你那篇文章的人都不会那么想。”停顿片刻,弥雅垂下视线,“该道谢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