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设这王八糕子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当初婚事是他主动求的,可不是咱上赶着的,没人拿刀子逼他。和娟子成婚后,咱们也没少帮衬他。后来他想考大学,咱们也没拦过他。这些年来,咱们可没对不起他的地方。没想到这大学一上,就没音讯了。要不是听别的知青说他活的好好的,我还以为人死了呢。”有在秀水村插队过的知青,因为受过村里人的恩惠,现在还保持联系的。周建设死没死的消息还是打听的出来的。

“这些年这口气我也一直咽不下去,当年不是娟子病重,后来安安年纪又小,再加上家里钱紧,一直腾不开手。”老子也忍了好几年了。姥爷心道。

“回头再琢磨琢磨,反正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也幸亏咱们儿媳妇心善,要是换个人,孩子亲爹都不养,人家一个外八路没血缘的舅妈,哪里愿意养了。”姥姥也是这个意思。

至于这事怎么处理,最后想要个什么样的结果,再需要全家人再商量一下。

“什么叫外八路,这可是她亲亲的外甥。不过咱儿媳妇这些年确实是个好的。”

舅舅和舅妈也是这个意思。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到这么恶心的玩意儿,这整个就一陈世美。”舅妈骂道。

“谁说不是啊。这口气,在我心里也憋了好几年了。”袁成心里同样不是滋味。

你说们村里这些知青,离婚的不少,也除了他周建设,不管人家心里怎么想的吧,也没哪个说不养孩子的。也不知道哪里得罪老天爷了,就这么一个畜生,还让咱们碰着了。”

“以前是娟子生病,再后来安安小,抽不出空来,加上家里钱也紧,现在安安大点了,钱也轻快了,这些年的帐,该找他周建设算一算了。”

“就是。”

以后隔三差五的,周安就会在梦中惊醒,满脸泪痕。关键是,根据安安的描述,做的还是同一个梦爸爸娶了后妈,后妈生的弟弟心坏了,要破安安的肚子,姥姥家不同意,后妈把安安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