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京之前,他以为这桩差事没什么难度,以他家国公府的地位,一个小小的县令,哪有不答应的。

哪里知道,对方不按套路出牌呀。

按理说,这次,他拿出了国公爷新写来的信,对方这意思,应该是不离十。可是对方又夸了大少爷几句后,他心里就没底了。

周安呢,私下也琢磨过了,他快要调回京了,别看他当县令这么多年,俸禄还要养女儿,有时候乡里修桥铺路的偶尔他也捐赠一点,这种地方又收不到什么孝敬,积蓄并不多。要是收了对方的聘礼的话,回京的话,这些聘礼的安全还是个问题,要是被抢了,就要闹大笑话了。成国公的那位继室会不会在这上面做文章好让继子难堪,这也是说不好的呀。就是不被抢,来回的运费他也要花钱的,搞不好还要请镖局。这都是银子啊。

还有,这聘礼名单倒是不短,但是货对不对版,会不会糊弄他这个乡下人,也不说好呀。

于是,在第五天,在辰星又陆续收了一个十两的银锭子、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后,周安接见了周顺儿。告诉他这门婚事他答应了,可以先交换信物,定亲的事不急。

周顺儿一听,就急眼了,来的时候主母不是这么交待的。

不过,他也是刚吃过周安几个闭门羹滴人,味道他还记忆犹新。他抬头望了望窗外的天,又看了看脚下踩的地,心里提醒了下自己,现在是处在谁的地盘儿。当下,挤出个大大的笑容。

“周大人,这,聘礼我们都带过来了,千里迢迢的,不如…………”

“这样吧,再议,再议,我再考虑考虑。”周安挥了挥手,打发走了露出了八颗牙的周顺儿。

当天中午,吏部的公文下来了,周安调回京,任太仆寺丞。

送公文的刚走,周安立刻兴奋的让人把周顺儿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