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哼了一声,犹自不服气道:“等他们也到了下面,老夫定要好好教导教导他们规矩不可。”

陆见清:“……”

她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个下面究竟是指哪个“下面”。

谢必安推了推镜框,面带微笑地向她颔首:“不好意思啊,我们的学生脾气比较暴躁,死了那么多年了,还是没改好,以后得劳你多费心了。”

死了那么多年???

陆见清的目光从笑容满面的谢必安一路划到由带着不满的男…鬼身上,半晌,她怔怔地抬手,在自己手背上掐了一把。

疼的,不是做梦。

谢必安见她面色不对,似乎想到某种严重的可能性,笑容终于收了起来,他警惕地问:“你……莫非是想抓他们?”

失策了。

虽然这年头地府和道士们一向互通有无关系良好,但保不齐哪座道观里还住着那么一个两个激进分子。

这位家住道观的新员工不会好巧不巧也是其中之一吧。

“……”

她拿什么抓他们!

是打电话报警还是朝他们大声背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二十四字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