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要教的学生跟她想象中有很大出入,但既然已经入职,陆见清拿了工资,就没想过要逃避上课,她对着从抽屉里翻出来的一张学生名单想了想,决定先跟张老夫子了解一下学生们的具体状况。

张老夫子捋着胡子:“这个啊,有几个年代远了点,我得好好想想,死的年份久了,记性也比不得从前了,这学生是怎么死的来着……”

陆见清:“……我问的是他们的学习情况。”不是死因报告。

见张老夫子一脸犯难,她只好换了个问题:“那班里的班长是谁,还有各科的课代表——”

张老夫子摆摆手,白胡飘飘地直言道:“班里哪有这种东西哟,咱们这所学校里的鬼平时连听课都懒得听,一听当班长是要盯着其他鬼做事交作业的,个个都想着躲清闲,就没一个愿意当的。”

陆见清:“这么不积极的吗?”

张老夫子坦诚地点头。

陆见清开始无比想念从小到大每次班里选个班委都有一大帮同学争先恐后举手竞争的热烈场面。

作为学校新来的老师,谢必安大方给她留出了适应环境的时间,陆见清暂时没被排到什么课程,到了点就能下班。

她走出阴阳路8号的大门,顺手拿出手机给陆陵源打了个电话。

记得小时候经常看见陆陵源从观里拿些纸张泛黄的书册出来晒一晒,她偶尔翻过几次,发现上面记的都是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总之很能糊弄人。

年幼时的陆见清边给他帮忙,边眨着双星星眼问他:“师傅,这是从前的馆主一代代传下来的吗?”要知道电视剧里可都是这么演哒!

“当然不是。”陆老道无情粉碎了她的幻想,“为师我不过找收破烂的买来冲个场子,就你手上这本,十块钱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