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明辉却没有这个顾虑,坐在阿瑞斯的掌心上,喵呜个不停。
阿瑞斯靠到椅背上,随意伸指逗弄掌上的小奶猫,一边淡淡道:“如今帝国内外和平,已不再需要我。你的目光也该从我这个废人身上移开,承担起责任,去做你该做之事。”
兰伯特死死咬住下唇,他深深垂下头,“不是的将军,最近边境又不太平了。”
阿瑞斯揉乱了小奶猫身上的毛发:“那更到了磨练你们的时候。”
“是!将军。”兰伯特深吸一口气,言辞诚恳,“您说的对,但治疗一事求您务必答应。”
“不必。”阿瑞斯神情不变,“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没有治疗的必要。”
“你该离开了。”
兰伯特知道,这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将军决定的事,很少有变更。
兰伯特面色颓然地摘下军帽,他不明白为什么将军一直拒绝治疗,数年如一日。
明明有痊愈的机会,可以摆脱掉残废的双腿和被毁的容貌,他究竟有什么理由拒绝?
这个疑问盘亘在兰伯特心头已久,之前他都不曾问出口,这次却像是忍无可忍,疑问脱口而出。
“为什么您要拒绝治疗?!”兰伯特声音大的好似在质问阿瑞斯,他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
冲动完了懊悔才慢一步涌入,他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对待将军?
阿瑞斯无所谓他的无礼,又一次冷冷道:“与你无关,你该离开了。”
兰伯特闻言僵住,脸上火辣辣的烫。
他沉默良久,双腿并拢,啪的一声向阿瑞斯行了个军礼,“不论如何,我都永远是您手下一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