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这姑娘去换身衣裳,晚些时候,我再过去。”

“是。”陈瑛抱拳应下,上前一步,拉着邵卿卿往浩云峰后山走去。

待邵卿卿走后,瑶光看向李俭道:“你师兄回来了?”

李俭忙应道:“是的,他受了些小伤,想来还得修养几日。”

瑶光点了点头,又转头去看弟子练剑了,她等了一会儿,却见李俭仍不走,于是回头又看他一眼:“你还不走?”

李俭失落地应了一声,道:“那弟子便告退了。”

他转身走了两步,又忍不住转头看向瑶光:“弟子有一事想问长老。长老对门中弟子向来友善,便是陌生人也和蔼可亲,可唯独对我不假辞色,是为何缘故。”

瑶光神色微冷:“你心不诚。”

李俭愣了愣。

“你天赋极高,命带机缘,但你为人心不诚,与人相处,总有利用之心,这般心性,注定难结大道之缘。”瑶光声音越发严厉起来。

李俭听了,有心反驳,却被瑶光打断。

“你师父对你过于偏爱,不肯说句重话,你今日既问到我,我便与你多言几句。修道,修的是心性,你自觉实力强劲,处处争强好胜,可有一样你却比你师兄裴景鸿相去甚远,那便是你心胸狭窄,无容人之心,宽以待己,严以待人,这般心性,迟早铸成大错。”瑶光的口气里已带上了训斥。

李俭好歹也是南华宗年轻一辈,数一数二的弟子,如此当着众人的面被训斥,叫他脸色十分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