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牢房中的药宗弟子瞧着三十多岁的模样,已然是枯瘦如柴,形容枯槁,他满头都是白发,瞧着君如竹来了,便踉跄着跪在地上。
“如竹,快来帮帮我,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他痛苦地喘息着,眼里已开始泛着红光。
裴景鸿瞧了一眼便道:“他已有入魔之兆,且无内丹护体,一旦入魔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再无人性,只剩下嗜血的本能。”
君如竹又如何不知。
这位弟子与君如竹一同长大,拜入药宗,可谓情同手足,他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
“成大哥,一路走好。”说罢,君如竹袖中一闪,只见一道光芒,一把匕首没入那弟子的心脏。
那位药宗弟子连一声□□都没有发出,便闷闷地倒在地上,咽了气。
牢房之中,一声声压抑地啜泣声传来。
“我们与魔修势不两立!”有人咬牙切齿道。
“对,此仇不报,我药宗枉为蜀州大派!”
君如竹抬手,示意弟子们不要再说,而后他看向裴景鸿道:“裴兄若是方便,我们单独聊聊。”
“可以,不过青果得跟我一起。”裴景鸿似笑非笑,“如今我修为尽毁,我也怕你们药宗与我不利,杀我灭口。”
门派之中遇到这种事,确实是药宗的家丑。
裴景鸿话说的不客气,药宗弟子不禁为之侧目,就连邵卿卿也觉得奇怪。
这厮平素里都是假装一副大尾巴狼样,谦和有礼,仿佛还是之前的道德标兵裴景鸿,这一次怎么突然这么不留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