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的身影也渐渐消失了。

房间里只余下一具尸体,和两把宝剑。

华光渐渐暗淡,新铸好的剑上出现了两个小字:云溪。

邵卿卿讶然:“风云溪?风闲的父亲叫风云溪?”

裴景鸿显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段记忆,他的脸上也显出一丝古怪神色。

他拉着邵卿卿走出房间,来到识海中的洗剑池。

风闲的怨灵还被钉在洗剑池旁的巨石上,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

他看到裴景鸿和邵卿卿,微微笑了起来。

“你果然带着这个姑娘来了。”他笑道,“她可帮你稳定心绪?”

裴景鸿眯了眯眼:“我们还是聊些正经事吧。当年,你弱冠之年,便靠着两把宝剑名震九州,开宗立派,之后万仞山之名如雷贯耳。你一生铸剑无数,靠的可都是血祭?”

“自然。”风闲痛快地承认了。

邵卿卿不可思议地看着风闲:“你父母因此而死,你却还要重蹈覆辙?”

风闲神色坦然:“我以此法铸剑,却有一个要求,血祭之人必须心甘情愿,否则剑灵作祟,会反噬主人。”

邵卿卿的脸色仍然有些难看。

风闲继续道:“我父亲为铸剑,将万仞山上的飞禽走兽全部屠尽。这些动物的怨灵久久不散,最会蛊惑人心,夜夜在我耳边引诱我屠戮弟子,我痛苦不堪,只好重金雇佣一些修士,帮我打造了如今的万仞山。”

裴景鸿了然地点点头:“万仞山下镇压的正是万仞山上死去的飞禽走兽的魂灵。所以你把风家分为内门和外门,只因若要铸剑,需以生魂为祭,若在外门,没有万仞山法阵的压制,剑灵定会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