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泓先是点头,后又摇头,在原地叹息片刻,引得凌溪愈发紧张,才在凌溪关切目光里,悠悠道:“你是不是喜欢黑泽啊?”
不等凌溪开口,敖泓已经抢先故作大度道:“你跟我说,我愿意成全你们…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
“即使你不是因我快活…我也会为你高兴。”敖泓悠悠道。
这哀怨口倒的绝了,凌溪一时竟没觉得恶寒,也没顾上他关键词“黑泽”,还有些淡淡的感动,他父母都是只顾自己的人,以前他还觉得父亲虽然对自己及两位老人不怎么样,至少对他母亲真情实意。
两人赌赢了一起花,赌输了共同躲债,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共度风雨了…
但自从敖泓告诉他,他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时,这事就变得像盛夏的臭水沟,越掏越呕。
他虽然心底觉得敖泓对他挺好,但敖泓霸道惯了,又一贯以上位者的逻辑思考,很难异位站在他人角度为对方考虑。
敖泓此言一出,凌溪刹那间心底涌起柔情,半晌才缓声道:“说什么傻话。”他自己尚未察觉,声线已经柔和的化作一池潋滟春水。
敖泓乘胜追击,把一路上握在手中皱巴巴的表兄回信微微抬起,放在两人中间的露台光滑木条山,望着殿外安康华贵景象,幽幽道:“我之前给表哥写了封信,问他为什么我看到黑泽会觉得不安。”
“这是他的回信,他都看出来了。“
灰灰在两人中间外面的海水层里发出疑惑的哒哒轻响声,不明白为什么两人还没有说完话,为什么还不陪我玩?摸摸头呀。
灰灰主动去拱凌溪腰侧,凌溪却顾不上他,双臂自然撑在露台上,侧身去望放在露台平面上信纸,已经褶皱的不成样子,可以想见收到这封信的人有多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