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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澜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面色铁青,硬生生将翡翠酒樽捏成了湮灭粉末,簌簌从掌间落下。

敖澜深思熟虑过的计划是这样的,找舞坊几个舞女,关上门来给敖泓跳上一段,用实际动作让敖泓开窍,迫使他传承记忆完全开启。

然后在他传承记忆完全开启的缓冲刹那间,让他意识到他成婚的半年,其实都是在和自己王妃小孩过家家,不得其法。

一头自尊心旺盛,一向挺起胸膛做龙以为自己与王妃鹣鲽情深、琴瑟和鸣,还有什么比告诉他其实他与王妃并不亲昵,甚至维持的关系有几分好笑来得刺激更大?

只需隐晦嘲讽两句,足以令敖泓自尊心扫地,以报多年来他幼稚跟别人说自己“嫖/娼被抓”

“在人间调戏民女被行政拘留”的种种坊间流传。

他的思路没有问题,也考虑到了让自己出气,同时不至于让敖泓在外丢面子的事,但敖泓完全不跟着他设计好的方向走啊。

想挤兑他一顿,为什么这么难!敖澜不禁在内心暴风吐槽,南海王妃每天过得是什么日子?跟一条幼稚龙怎么相处?

如果换成是他,几天就做掉敖泓自己做龙王了,哪里会陪在他身边,还时刻用爱恋的目光注视着敖泓?

敖澜心底不由腾起一抹深深的疑惑。

”阿嚏!“凌溪在寝殿裹在锦被里打了个大喷嚏,疑惑甩头,是不是太冷了?

凌溪禁不住自己思绪滑向想念敖泓的方向,如果敖泓在就好啦,他身上暖烘烘的,干燥又温暖,像是一个散发着无情无尽热量的小太阳。

只属于他的,在床上这种隐私地带的温暖…凌溪露出一个浅笑,不知道他们的宴会进行的顺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