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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摇头。

他父亲的形象着实不佳,额头有被敖泓甩到墙上撞出的血口,染着尘埃泥土,有血痕渗下,又被练过的司机制住,狼狈跪在地上,发丝凌乱,衣襟团皱在一起,眼角也写着生活的不易与辛酸。

小男孩却看了许久,直到院墙外惊鸟划过天穹,振翅声音打破一池宁静,男孩才长长叹气道:“我叫何霖,以后都叫何霖。”

男人一怔,随即猛烈挣扎起来,嘴里怒不可遏的叱责着些不干不净的词,不过这回是冲着他的孩子。

连拿工资办事的司机都有些看不过去了,手下微一吐力,男人脏话刹那间消失,杀猪似的哀嚎起来,只知道像个竹节虫在地上打滚,染了一身尘埃

司机放开男人,挡着孩子的视线不让他看,小心推着他,将他带离。

孩子的世界是很简单的,纵他思维发育较快,也只能说出这种词不达意的话来表达自己情绪。

凌溪回身时恰与何霖对上视线,看清了孩子身边萦绕着的消沉落寞。

瞬间明了,他真的很想去坐飞行船。

凌溪心底一疼,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捏着,挤出一抹心酸来,握着敖泓手轻声道:“你干儿子很招人疼啊。”如果可以,他更希望何霖不必像个成年人般叹息。&8232;

“乱想什么呢?”敖泓没有回应,转而温和问道,手也缓缓回握手心里凌溪的指尖。

“我在想,如果我小时有他这么聪明就好啦。”凌溪摇头道:“也许我还能早点遇到你。”

不用给父母还他们的无底洞,他和敖泓开始时也许就能性格阳光开朗些,不必再让敖泓费这么大力气,叩开自己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