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却腾起一抹由衷甜美快活,也展开笑意颇具顽心的追在凌溪身后,维持着一丈多的距离,故做怒态:“站住!”
凌溪跑得更快了。
两人一追一赶,踏过林间湿漉漉的嫩绿矮草。
“哎呦,我知道错了呼呼。”凌溪实在跑不动了,捂着肚子停下来张口哈气呼吸讨饶道。
敖泓慢悠悠走过来,给他边拍着后背,边嘴贱笑话他道:“你这个体力也敢叫嚣,那什么都不能多来几次,跑也跑不了一千米…还是多锻炼吧。”人族中他的王妃体能也不属于出色的那类。
正常劝人健身的话,为什么从敖泓口中说出来就变了味道,很像嘲讽呢?真是未解之谜,凌溪喘匀呼吸,轻哼一声沉肩让敖泓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滑下去,不满道:“你瞧…瞧不起人。”
“没有。”敖泓嘴角含着笑应道。
凌溪瞪视他一眼,自己却忍不住笑出来,主动牵住敖泓大手,和他十指相扣悠闲轻松晃着向前走去。
林间树木渐稀,高大挺拔松树抛在身后,眼前豁然开朗,圆润羊脂玉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边上,有一对古朴石凳,石凳中间是一张暗黑色横截游走着金线的一掌厚的桌面,上面摆了棋局。
两个身着对襟直裾长袍,衣摆处暗绣流彩祥云纹路面容温和俊雅的青年正在对弈。
桌面棋局胶着正到关键,静谧落针可闻。
凌溪本能安静下来,不愿打破这方宁静。
“是你们?”敖泓却咦了一声,握着凌溪纤细手腕走上前去。
持黑青年,骨节分明的修长食指中指间拈着一枚莹润黑子,微竖在唇间示意他噤声,不要打扰对方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