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彼此都融化。

蟒蛇的竖瞳有些困惑,但这种困惑很快被奇妙的吸引力所代替。他的尾尖儿软软地勾着江远寒的手腕,与对方温暖的体温、滚烫的气息慢慢交换。

“……你是哪里来的?”江远寒隐约感觉到了自己在做梦,他缩了一下手,对这种能轻而易举渗透进自己梦境的生物很感兴趣。

仿佛并不是妖。

白腻的鳞片挠了挠他的手心。

江远寒抓住尾巴尖,被这畜生沉沉地压着,翻不过身。

白蟒低下头,凉丝丝的信子湿润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舔他。

江远寒抬起手臂,捧住了硕大的蛇头,跟那双竖瞳对视了片刻,忽然开口道:“就这么好吸吗?”

他天生能让小动物亲近自己,但这种体质被他自己设法压制了,这是为了避免那些无辜又脆弱的小东西死在他手中,这是江远寒为数不多的、难以理解的善良。

这只蟒蛇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点头,但他的尾巴已有十足的过分,把衣带勾开,将薄衫卷起,几乎往大腿内侧的方向探去了。

就在这节狡猾的尾巴即将得逞的时候,那双修长纤细、仿佛无害的手指刺穿了他的鳞片。

江远寒的指尖沾上血迹。

他没有想宰了这只蟒蛇的念头,随后便松了手,低声驱逐道:“靠近我会很痛,懂不懂?别烦我了。”

破损的鳞尾往后收了收,就在江远寒以为这条白蟒要离开他的梦境时,对方庞大的身躯缓慢地绕转了过来,把他环在了中间。

对方实在不舍得离开他,不知道究竟是被什么蛊惑。

白蟒挨在他身边,像是要让他靠一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