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李承霜没有回答,而是用雪白的丝绢缠住手上琴弦崩断而刮出的伤口,示意江远寒坐过来。
四方寒意不褪,辟寒剑凌空出鞘半寸。像是只有这样,才能维持住他的“清醒”。
江远寒看了他一眼,坐到他对面,将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捡起来两颗,抛飞接住,随手把玩:“不错,小师叔这副模样甚美。”
他看似轻松随意,但嗜血的短刃已然从血脉间凝结而出,有蠢蠢欲动地、动手的念头。
“你上次说的话,”李承霜问,“还算不算数?”
江远寒心说我这是又说什么了?面上却还只是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他哪儿记得住自己都说了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孩子的话,是可以不算数的。
李承霜凝视着他,见对方没有回答,便伸手推开棋枰,握住了他的手。
江远寒盯着对方的动向,戒备地手痒,简直想立即甩开,但又因为他手上刚刚才受伤,血还没止住,就又忍了忍。
“那次为什么逃。”李承霜问,“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此刻的小师叔似乎与平常没有什么不同,但江远寒却认为这是因为他的欲念封进了魔纹里,而自己是魔族,令魔纹天生亲近的缘故,更觉得是因为那天晚上才让这一缕欲念影响了小师叔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