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话。”
他的气息漫过来,连放柔的声音都有一股不容拒绝的味道。
江远寒还没有意识到这究竟代表了什么,他把这归类于对方受伤、又发现自己被坏人带走的担心之情。换位思考,如果他养的小猫咪跑掉了,而被偷走去配种的话,他也会心急如焚怒火上涌的。
……这个比喻好像不太对劲。将就吧。
于是当天晚上,同样归来的无忧仙君伊梦愁,见到那条眼神不好的小鲛人一脸纠结地抱着自己的水枕爬上了李凝渊的床。
伊梦愁提着一壶酒,随手交给了落花仙府的童子,让他们起炉煮酒。她一身雪青道袍,长发用一根木簪别起,别无装饰,停在屏风外看了一会儿,随后慢悠悠地踏进了府门。
“你回来一趟动静真大,整个蓬莱上院都被惊动了,我座下的弟子深夜来问我怎么回事……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这不就连忙来找你了。”
伊梦愁笑吟吟地坐下,看着那个织月鲛抱着枕头一脸不高兴地坐在床角,像是被强迫了。
强迫不见得,倒像是一个心性不够成熟的小少年跑出去找了个初恋,然后半路上被监护人拎着后衣领子扯回来,还限制了自己睡的人身自由……蛮有意思的。
李凝渊的目光扫过江远寒一眼,将案上的道经卷起来整理了一下,淡淡道:“他们不检点,拉上我家小孩儿。”
“好了好了,知道你用心教了。是不是啊小师弟?”
伊梦愁有意逗他。
素来都是江远寒笑话别人,还没有被别人这么逗弄过。他瞥了女修一眼,垮下个脸没好气地道:“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