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月鲛薄而柔软的唇变得伤痕累累,被磨得红肿,他肺部的空气像是被一下子抽空了,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全都放空了。

江远寒被放开时,简直以为自己要窒息了,他身躯微颤,新鲜微甜的空气涌入肺腑,仿佛从濒死的边缘捞回来一遍。

他迷茫地看着眼前的屋顶,头晕得有些认不出来这到底是哪里。直到那只微凉的手拨开衣领,他才仓促地回过神。

而没等他认出对方,眼前的人已经又压了下来。

烛光微动,水月池中波纹微晃,庭前的桃树被风拂动。

后半夜下了一场大雨。雨声和雷音交杂,足够掩盖一切其他的声音。

江远寒直接喝断片儿了。

他的记忆只到梦见小师叔那里,自己做了什么一概不知。所以当他重新睁开眼时,活生生被震撼了半天。

他的身体像是被拆过似的,每一块骨头都不太听使唤。但好像被好好照顾过,虽然疼,却只是断断续续的隐痛,没有到忍受不了的程度。

江远寒的身上盖着被子,很轻。他随手掀开,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心里咯噔一下,满脑子都被“完了”两个字刷屏。

酒……酒后乱……那什么吗?

他这跟出轨有什么区别?这对得起小师叔吗?对得起魔界从一而终的传统吗?对得起父母双亲吗?

这些话一个接着一个在脑子里蹿。江远寒人都傻了,简直觉得魔生无望,呆呆地迷茫了半天,才伸手揉了揉脸,努力回了回神。

……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