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

江远寒没有预料到这么痛快、这么迅速的回答,他怔了一下,手里的碎片带着翻滚的雷劫气息,使用久了会让他的手指到小臂都跟着发麻,但他握得很稳。

这个姿势太亲密了,像是相拥,像是马上就要接吻,又或者即将进行红尘中最亲密的欢好——但实际上,这种亲密可怕又危险,让人整个人的精神都彻底醒了过来、彻底活了起来。

江远寒就是这样的,他觉得自己直到这一刻,才活了起来。

“你信个屁。”他扬起唇,眼中没有丝毫温度地骂了一句,“你一意孤行到死。”

李凝渊似乎很高兴对方还愿意跟自己再说几句话,他不能靠得再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一种冒犯的方式才能靠得更近,但对方不愿意,怀里的这个人心有所属。

于是他说:“不要再犹豫。”

江远寒舔了下唇:“再听听垂死挣扎,不可以吗?”

“迟则生变。”李凝渊道,“你有一点点走神,我就会立刻卸掉你的胳膊,然后干你。”

这哪是正道人士能说出来的话。

江远寒听乐了:“你把我当什么?座下娇宠的织月鲛么,我是魔,你认清楚了,我是魔。”

柔弱这两个字,跟他根本没有分毫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