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寒顿感后背一凉,他深觉自己翻身做攻的伟大理想八成没有什么戏了,只好又缩回去了。
两人略微休整了一会儿,江远寒被那口酒烘得体温有点高,但没什么大碍。经过两个时辰的养精蓄锐之后,两人一致决定再往裂缝内部探索一番。
至少比面对上方的那个一千多颗牙的玩意儿要好得多。
江远寒的脚踝被对方用药膏揉按了很久,勉强能落地了。李凝渊半抱着他,让小师弟能在自己的臂膀上借力,又缓慢向前接近了一段距离。
四周的密林逐渐稀疏,逐渐演化为荒草,再后来连荒草都没有,天地之间全都是昏暗的色调,四周渐渐变冷,飘满了落雪。
两人似乎已不在流海秘境之内了,仿佛进入了什么别的洞天。江远寒脚下的触感不实,又滑了一下,结果就被李凝渊剥夺了行走的权力,直接拎起来横抱住了。
他倒也没有非要自己走的矫情,而是从善如流地窝进了师兄怀里,盯着对方的脸庞看了一会儿。
飘雪渐渐变大,纷纷扬扬地落满他的肩头和发丝。江远寒看了片刻,小声道:“你好像正常很多了。”
“是么。”
“对。”江远寒道,“我觉得,你跟他好像都没有什么区别了……”
李凝渊低头瞥了他一眼,紧了一下抱着对方的手臂:“又气我。”
“这不都不生气了吗?”
“忍耐是有限度的。”对方声音淡漠地警示他,“非得把我逼疯了你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