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说我是他的责任吗?”江远寒追问,“连个理由都没有,这样就走了?我——我是有点过分,但是他总得跟我说清楚,给我改过的机会啊。”

两人的信息和认知都有偏差,江远寒把自己换过去,以禅师的眼光捋了捋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心里终于发觉对方面临着什么样的难题了——他惴惴不安地想,不会这就要甩了我吧,我也不是故意看起来这么花心的。

明悟老和尚扫了小狐狸一眼,道:“怎么过分了,说给老衲听听?”

江远寒的赤色耳朵垂落下来了,有些低落地道:“怎么跟你说呢,你们出家人不能听这些。”

“嘿,你知道老衲是出家人,怎么没把忘生当出家人?”

老和尚心里跟明镜似的,一边转手里的佛珠一边道:“你这只小狐狸啊,缠着他勾着他,偏偏这小年轻得没个轻重,还真就入了你的套了。”

江远寒被老和尚戳了戳眉心,默默的抬手捂住了额头。

“昨夜发生什么了?”对方明知故问,“邪气外泄,逼得忘生都用了菩萨所赐的手串,恐怕连慧剑菩萨都知道他遇见麻烦了。”

江远寒实在不好意思说,他也早就反省过了,昨天那事儿确实干得不对,要是魔界的父老乡亲知道了能戳着自己脊梁骨指指点点。他想了想,用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我……想跟他,睡觉。”

老和尚怔了一下,伸手捏住小狐狸软乎乎的脸颊蹂躏了半天,数落道:“胡作非为。”

江远寒一贯的胡作非为、放纵任性,他也早就习惯被人指责了,苦着脸任由老和尚捏脸。

但小狐狸的脸皮太薄了,一揉就红,好像让欺负了似的。他丧气地想了很久,又问:“那禅师不会以后都不理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