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寒没当回事儿,随口道:“是啊,我以为你死了。”

“我确实死了。”

“所以嘛,我也不能让那个老东西欺负你啊。”江远寒理所当然道,“你可是我的道侣,只能让我欺负的。我这么喜欢你……就算知道还能相见,我也还是会去的,对待恶狼没有怀柔,只能撕裂他的血肉,让他觉得痛,才知远离。”

但林暮舟是不会远离的,因为那是一头发了疯的恶狼。

江远寒说得很随意,因为他觉得这是正常举动,是分内之事,没想到片刻之后感觉到了师兄的触摸。

李凝渊已经很久没有现身了。

对方的气息无法拒绝地缠绕上来,声音低沉:“很危险的。”

“我可是大魔头。”江远寒语气带笑,“都没有怕过。”

李凝渊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手,两人十指交扣,慢慢地融合到一起,连温度都逐渐趋同。

“不是这么说的。”对方说话的气息如同冬末春初乍暖还寒的风,“不怕危险与面临危险,不能混为一谈。”

江远寒一听就知道对方的老父亲心态发作,又要担心了,缓和气氛似的开玩笑:“要不是某人太着急、离开的日期跟我回归本体就差一天,让我那么难过,我也不会气到要去炸蓬莱塔了,这不是你的责任吗?”

李凝渊静默半晌,低声道:“是为了我?”

“很大程度上是吧。”江远寒怕他想歪,“但你别自责,其实我……”

他的话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