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师:“原来狐狸精的嘴唇是甜的。”
江远寒的脑袋里冒出一个问号,他舔了舔唇,迷茫道:“难道你是第一次亲我吗?李云生,你……”
禅师的法号和俗名他一直记得,江远寒在这种情况下,叫佛修的法号实在是叫不出口,只好喊了一回对方的俗名。
但这句话还是没有说完,因为禅师又光明正大、且温柔似水地亲了亲他。
江远寒耐着性子,憋了半晌,道:“……借口,都是借口。”
对方静静地看着他,颔首道:“对。”
别的都是借口,只有想吻你是真的。
翠鸣山看上去并无异样,但拿着令牌一路顺利通行之后,江远寒到了近处,才发觉如今的山上,开满了一片香气馥郁无比的白桂花。
自十几年前的那场血雨之后,翠鸣山上已经寸草不生、泥土尽皆惨红甜腥……只有白桂花树能在此处根植,汲取山中养分,所以十几年过去了,这里也便化为了一座满是桂花的山,而且这里的桂花是反季而开的,也就是说……它的花期不在六七月,而是在寒冬腊月,习性如梅。
如果说没被触动,那完全就是骗人的谎话。
江远寒路过满山的白桂花,那些含苞待放的花枝生长得细密繁茂。他当年受到堂哥的拦阻,没敢亲眼看一看小师叔的埋骨之地,如今见到此山,却如同间接性地看到了山峰之上凝化不动的蛇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