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众人围杀冲夷仙君时,是一场罕见的大雪交战,靳温书正面作战能力不强,故而率先受伤退下,他指的这句话,是伊梦愁被冲和剑指着喉咙时说得一句“你都是为了那个人”。
伊梦愁取酒的手指顿了一刹,她低低地笑了一声,道:“原来你听到了。”
“那场大雪太大太久,其实,我都快忘了。”
“你这张嘴里,根本没有几句是真话。阴谋算计、尔虞我诈,就这么好玩吗?”伊梦愁敲了敲酒杯,抬起头,“靳温书,反正我是累了,我没工夫再算谁真谁假、谁对谁错,我也不想再为老祖鞍前马后、妄结恩怨。”
青衣道修只是微笑不语。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伊梦愁站起身,“我得去找他。”
“他不一定在那里。”靳温书道,“一切都是我的推测,或许佛子没有保管着冲和剑,而他,也不一定会为李凝渊寻找遗物。”
“他会的。”雪青道袍的女修按了按腰间的软鞭,将棋盘边的酒壶提走后转身,回眸道,“他跟你不一样,他跟我们都不一样。”
“……大约如此吧。”
靳温书没有跟她争辩,而是目送着伊梦愁离开飘璧山,转头看了一眼锁链之下的巨兽,自言自语似的念道:“……忘了告诉你,你命有凶兆,大劫在西……原本,不该去翠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