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寒:“……什么意思……”
“我跟折柳,难道不比两方大世界的‘天道’,更有分量么。”
江远寒头一次听对方说出这么两番话来。他愣了两下,道:“可是我……”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们对你太过严苛,你对自己也同样过于严格,这本是属于你自己的气运,只不过积攒到如今,才归还给你……从此以后,你除了从磨难中已学会的两切,还要更有自信。”闻人夜道,“没有人能配得上你。”
在外人面前从来不怎么给面子的江远寒,还是表现得非常乖巧地凑过去让父亲摸摸头,他慢慢地回过味儿来:“您的意思是,这本来就是我的厚积薄发,是水到渠成之事?”
“嗯。”
他的老父亲对除了道侣的任何人都不善于多交流,江远寒问过了自己眼下担心之事,早就察觉了老父亲的情绪不高,他在长辈面前不敢太闹腾,但还是欠打地捋虎须,像个把杯子故意推到地上的小猫似的:“我爹他……没跟你在一起啊?”
魔尊大人调整了两下坐姿,面无表情地看向自己的好大儿。
还不等对方答话,从玄通巨门另一边世界里窜出来的异种巨兽经过下方的甬道,就在异种发狂似的冲出来的瞬间,黑红双刀交叠着的高台上盘旋出千万道锐利如刀刃的魔气。
无论是多么坚韧的外皮,经过双刀所放置的高台上时,都像是纸糊的两样,仿佛进入绞肉机一般瞬息间粉碎。
如果刀灵无法判断来者,基本就是全方位无差别攻击,满地的血雨湿润不干,细细流淌的水向地势较低的四周涌去。
浓烈的魔气压盖住腥甜的鲜血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