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落,江远寒和苏见微都跟着被吸引走了注意力,他们俩陷入了同一种茫然。
林暮舟纠正其中逐渐离谱的说法:“玄心天女没跟任何男修士有过牵扯,是肖想她的世人以讹传讹。”
以讹传讹……江远寒反应了一下,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感觉被骂了。
“血衣教主三年前堕入魔道,死在蓬莱派剑阵之下。”书生继续道,“也是因为他跟蓬莱派的丹青剑……私下成约,勾连不清。”
他说完这两句话之后,就没有再继续了。但江远寒这时候也没有了编造下去的快乐,他瞥了林暮舟一眼,没能一眼扫出对方的身份,只能从其表现出来的种种特质,推断出这估计是大门派的弟子。
但普天之下,再没有比魔界这两个字最大的门派,故而他也丝毫不惧,还产生了一点点有关于正道的好奇。
倘若他在此之前,遇到过光风霁月、君子品格的道门正修,如李凤岐,也不会在第一次向凡尘中推崇的正道门人探出触角时,就受到如此打击。
这只小蜗牛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接触的是什么人。庙外的夜雨淅淅沥沥,雨声伴着翻卷的风,凉意丝缕地渗透过来。
刚刚才驱散冷意的小少主垂下头,将手更靠近了火堆一些:“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盲眼书生翻按书卷,苍色的眼眸映着眼前的火,也映着对方火焰之下晕染得柔和的眉目。
林暮舟并非突兀而来,到了他这种修为,做什么事都会有一瞬间地心血来潮,而这种心血来潮,就与诸天规则、与自身命运相勾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