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应当,小狐狸可怜吧唧地想,我爹可没有这么惨过。
但他很快就没有功夫控诉了。
因此,等到云收雨歇、双方结束了一天的争斗之后,终于鸣金收兵、停下战鼓。
江远寒又换了一套衣服,被大凤凰漂亮的羽毛迷住了眼,玩着羽毛就把算账这事儿给忘了。但他这回真是一点儿力气都没了,整个人懒洋洋的,就算不仔细观察,也能发觉他从骨子里往外泛软,像被温泉水浸透了,浑身的恶劣因子都让泡得松散融化。
只不过他俩早已错过了来见江折柳的最佳时间。
所以一直到虚空界见到大巫的时候,江远寒还是有些发虚的。他老老实实地坐着,手指却不安分地在袖子里偷偷玩儿道侣原型的羽毛。等到大巫刻完咒文后,才说了一段听不懂的话,旋即起身引路。
江远寒收起指间的凤羽,跟着领路人进了一扇门,随后又沿着虚空排列的台阶走了很久,才见到一片黑白灰中仅剩不多的色彩。
四周光华缭绕,寂寥清冷。白衣霜发之人独坐此间,身前是一颗缓慢绕转的圆球。
小少主暗示加安慰地拍了拍道侣的手,率先走上去,比刚才在大巫面前还更乖巧,简直像是变了个人,软乎乎甜兮兮地道:“爹亲想我没有——”
江折柳看了他一眼。
江远寒一口气憋在舌根底下,缓缓地耷拉下尾巴,低头碎碎念地哼唧:“……没有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