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起了刚才的那一次进攻,现在冲锋的人数几乎少了三分之一,但是爆发出来的气势,却是大了十倍都不止。

在这样新一次的冲锋中,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在悄悄的发生着。

首先,哪怕没有人明说,其实从胡彪癫狂的逆向发起了冲锋的时候,他们心中对于胡彪这个见习指挥官,已经有了相当大的认同感。

一种叫做敬佩的情绪,在他们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开始升起,并且迅速的越来越强烈。

毕竟在自己狼狈逃窜的时候,这样一个可以以身作则、带头冲锋的指挥官大人,确实值得他们献上自己的敬意。

有关于这样的一点,杨东篱很快就是意识到了。

当时他就想吆喝一嗓子,揭露出一个事情残酷的真相:并非是胡彪这个见习指挥官,以大无畏的勇气带头冲锋试图来激励起大家的勇气。

更大的可能是,这货的狂犬病晚期症状发作了。

又或者说,胡彪这孙子根本就是有病。

然而,真当这么一个真相到了嘴边的时候,他却没有办法真正的吆喝出来;因为这会产生严重的后果,让才是生气的士气再度低落下来。

为了这该死的任务,为了自己最终可以活下去,他只能是选择将到了嘴边的话憋回去。

最终在心中巨大的悲愤中,杨东篱只是死死攥紧了手里的驳壳枪,忍受着胸腔里巨大的起伏和喘息,用最快的速度跟随着冲了上去。

嘴里同样用着湘省方言,拼命的吆喝出了一句:

“福南岳阳伢子,那也是霸蛮的了~”

其次,那一位如今落在了最后依然是坚持冲锋,勇气和精神上都令其他人汗颜的病号小哥。

一边拄着梭镖前进的时候,其实嘴里一边在骂骂咧咧的低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