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抱着大兵腰的、有抱着大兵头的,还有到死都掐着大兵喉咙的。

还有因为本身中了凝固燃烧弹,然后死死抱住了对手之后,两人一起烧死,一起烧成了焦炭的。

甚至还有战死之后,依然紧紧攥紧在了手里的手榴弹上,还沾满了被他活活敲死大兵,那些白花花脑浆子的。

被他敲死的大兵,现在脑浆子糊了一地。

脸上依然凝固着临死之前,满脸都是恐惧的那一个表情;或许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来到这一块不属于他们,更不欢迎他们的土地上。

因为当年娃娃兵时,接触过不少大兵教官,还有罗斯这个战地记者的经历。

张全胜其实明白一个道理,若是仅仅从身体素质这些方面来说,常年大量摄入丰富肉制品的大兵,身体一个个牛高马大的。

对比起来,常年连糙米饭和窝窝头,这些粗粮都吃不饱的志愿军战士。

在个头上,大兵们起码是比比他们高出了一个脑袋,体重和身起亚体素质方面,比起志愿军强出了太多。

因此在肉搏上,其实占据了太大的优势。

但是,志愿军战士凭借着自己大无畏的战斗勇气,不但是拉平了这样身体上的差距,更是将那些大兵们打怕了。

如果在此刻,不是大兵一方有着足够的兵力轮换,他们早就是打不下去了。

可惜的是,在这样一个操蛋的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如果’这样的说法。

所以,在大兵们的疯狂进攻之下,眼前都的视线都有些恍惚的张全胜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死去了。

就好像6年多之前,就战死在了松山要塞的胡长官。

还有他手下那些看起来有些不正经,但是对他们这些娃娃兵们极好,宁可自己吃萝卜、也要将狗肉给他们吃的叔叔伯伯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