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这些平淡和琐碎的话语,却是让胡彪他们这些现代位面来人,受到了更大的刺激。

一种来自于灵魂中一般,强烈的共鸣和刺激。

因为每一个志愿军战士,一般也就是花费了两到三分钟的时间,就将自己心中想好的话彻底说清楚了。

他们中还有很大一部分的重伤员,现在尚且在昏迷之中。

根本就没有办法,能为他们留下什么遗言。

所以,大概在花费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后,当破锣给一个皖省的汉子写完了一份大概一百五六十字的遗言之后。

忽然就是惊讶地发现,居然没有新的人凑过来了。

为此,他抬头一看四周之后,指着一个年纪和张全胜差不多的少年战士,嘴里嚷嚷了起来:

“同志,我记得你还没有写吧?赶紧趁着现在大兵们还在炮击阵地,你有什么话、跟什么人说的,我都给你写上。”

闻言之后,那一个少年战士一脸洒脱地笑了起来:

“谢了叔,不对!同志,俺是一个孤儿,三岁的时候俺爹就死在了鬼子手里,我娘就扔下我改嫁去了外地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消息,所以早就没有什么亲人了。”

一听这话,破锣顿时很有点哑口无言了起来。

但是那名小战士在转念之后,似乎又是想起了一些其他的内容,于是又是改变了主意,嘴里重新的说道:

“俺打小开始,是被大柳树屯子的乡亲们,用百家饭你一口、我一口给养大的。

原本想着等我长大成人之后,好好的报答一下乡亲们,像是王家大叔、马家婶子这些当年照顾过我的人。

但是看样子,这一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

所以请你帮我写一句,就说我鲁根生谢谢他们了;我死后要是有一笔抚恤金的话,麻烦一起交给了王家大叔,让他用来补贴一下屯子里想读书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