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对着这样在猛烈炮火掩护下,正向着阵地推进的对手,阵地上的翻译官、石破虏、巴子等人在干什么了?
准确地说,他们什么都没做。
又或者换上一个说法,到了这么一个山穷水尽的时候,他们就是想要做点什么也没有办法了。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找了一个弹坑边缘趴了下来。
一边架起了武器,等待着对手进入他们到射程之内;顺带着用手捂着嘴巴和鼻子,心中吐槽着若是不找系统治疗一下,自己今后一定会得肺结核等毛病。
一边期待着两发炮弹,不会落在了同一个弹坑中的说法是真的。
至于其他的东西,一切都不管、也管不了。
事实上,什么两发炮弹不会落在同一个弹坑的说法,根本就不准确,完全是因为炮弹覆盖的密度不够而已。
又在‘轰~’的一声巨响之后,一个只剩下了半截的黄铜烟锅,掉在了巴子的面前。
仅仅是看着这么一个很有些年头的熟悉烟锅,巴子就知道它的主人,一个据说还是它老乡的志愿军汉子。
当年甚至还在张大帅手下,服役过的‘老烟枪’已经死了。
被另一发炮弹落在了他栖身的弹坑之中,搞不好现在整个人都四分五裂,这半截烟锅还是他唯一留下的东西。
老烟枪被炸死了后,如今阵地上的守军,最多就剩下了十个人。
想着自己与这一个老乡,在这几天空闲时,对方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着呛人的烟叶子之余。
嘴里带着一口大碴子味道的熟悉口音,讲述着这些年的经历。
像是在民国二十年的时候,当时才是18岁的他,不得已扔下了家里的爹娘和媳妇,跟着大帅不得已撤退进了关内。
这一离开,就是长达十九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