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走,郁宁才将账本交给他。

等了一上午,郁宁此刻早已饥肠辘辘,他没出声,胡乱翻看手中的杂记,乖乖等着一旁低头看账本的秦睢。

只是郁宁早上就没吃多少,耐着性子坐了大半天,还是经不住出声:“陛下,您待会儿是否还要忙?不如臣妾先回去吧。”

好饿,他不想等了。

秦睢视线从账本上转移,抬头看他:“不用。”

他话音刚落,恰好领完鞭子的贺烺此刻也一瘸一拐地走回来。

挨了顿鞭子,贺烺面色苍白,身上的蓝衣已然破碎,许多处都透着血痕,看着伤势极重。

只是他依旧是满不在乎的模样,甚至还有空出声挽留郁宁:“娘娘可千万别走,臣从塞外带了许多好吃好玩的,正等着午膳时献给您呢。”

“而且臣自北部学了一种新的吃法,新鲜又有趣,保准您没吃过,更没见过。娘娘您可不知道,那滋味,简直回味……”

“……”秦睢:“你再多嘴一句今晚就呆在刑堂别回来了。”

贺焤默默闭上了嘴。

与此同时,室内却响起另一道声音。

“咕——”

“……”秦睢和贺焤的视线同时望过来。

郁宁:“……”

这肚子也太不争气了吧!

郁宁赧然:“咳……臣妾确实有些饿了。”

偏头扫了郁宁一眼,秦睢吩咐:“去准备午膳吧。”

贺焤:“是。”

屋里终于恢复以往的安静,郁宁换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将羞意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