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儿就回来。”

文村长家的条件比邱树家好上不少。

客房里备了浴桶,屋内水汽蒸腾,热水将郁宁身体全部浸泡之后,郁宁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好好泡过一个澡了。

身上也不是脏,大多都是浮于表面的灰尘,郁宁擦洗一番,忍不住靠在桶边闭上眼睛。

他一夜没睡,真的太累了。

就眯一会儿,一小会儿。

怕自己睡着淹进桶里,郁宁趴在桶边闭上眼,任由意识缓缓沉入昏沉的梦境,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郁宁困倦的意识才终于挣扎着清醒。

想起自己是在哪睡着的,他意识猛地清醒过来,睁开眼睛望向四周,却发现自己不在客房的浴桶里。

这是在哪儿?

郁宁彻底清醒了,他起身坐起来,却觉得全身都酸痛无比,显然是趴在草丛中一夜的后遗症。

“好疼。”郁宁皱眉按揉着脖子,余光扫过屋内环境,却发现自己似乎还在沐浴时的那间客房里,不过浴桶早就被人搬走了。

窗外天早已黑透了,四周都静悄悄的,郁宁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睡了一整天。

所以谁把自己搬到床上的?

郁宁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身上似乎没穿衣服,他刚把床头的衣服拿过来,门口突然传来吱呀一声响。

郁宁慌忙躺下,一转头,正看见秦睢推门进来,肩上还立着那只紫尾貂。

视线里略过一抹夺目的白,秦睢挑了挑眉,看向床上裹紧被子的郁宁:“醒了。”

“嗯……”郁宁尴尬地往被子里缩了缩,转移话题道:“药做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