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武青继续骂道:“怎么,我一个当老子的还教训不得你了?打骂几句就闹出走,那娇生惯养的闺秀都比你懂事。你自己看看你那德行,成天游手好闲,吃喝嫖赌,你怎么就不知道学学你哥!”
孔翔宇不禁冷笑一声:“学我哥?”是学两面三刀?还是装腔作势?只是后半句话他也只能心里说说。
然而孔翔宇的这声冷笑实在讽刺,彻底把他爹给激恼了,随手找了把院子里的扫帚就要打。
嘴里还不停地骂道:“我让你长本事不回家,今天不打断你的腿我这老子也算是白当了!”
孔翔宇别过头闭着眼,料想中的棍棒没落下。睁眼时,便看到魏泽单手抓着扫帚柄,他爹气急败坏地看着他两。
魏泽将他护在身后,笑着对他爹说道:“县令大人,当着我一个外人的面教训儿子,似乎不怎么符合外头父慈的言论。”
要说魏泽这话说得确实直戳孔武青的软肋,知道孔县令最在乎的便是面子。
果然,一听这话孔武青果然扔了手里的扫帚,理了理衣襟。板着脸问道:“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在孔武青的认知里,但凡跟孔翔宇有瓜葛的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不过既是外人,该有的面子还是得做足了。
魏泽道:“在下魏然,魏常青嫡子。”
孔翔宇揉着被打红的脸,在魏泽身后小声道:“委屈你了。”让一个老祖宗假装曾了好几轮的孙子辈,确实有些委屈了。
孔武青一听,竟是魏府那位从未露面的小公子,不禁立马换了副嘴脸,说道:“竟是魏大人的儿子,真是怠慢了,一来就让你看家丑,快里边儿请。”
魏常青这一辈虽没什么大成就,不过祖上光鲜的人众多财力雄厚,还娶了县主做当家主母,在文昌县多少也算是个人物,不可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