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跪着的妇人抬头一看,惊叫一声吓得魂不附体,跌跌撞撞地跑了。
孔翔宇拧紧眉头,抬手捂住口鼻,那药材铺的地上全是干涸的血迹。店里的药材抽屉凌乱不堪,一些制好的药材也七零八落的散在血泊之中。
而这屋子的悬梁上,正吊着大夫的一家老小,腹部处不知被谁划开了一道口子。那鲜血顺着腹部而下,一直流淌到赤足地脚尖,只是如今都已经干了。
这些尸体应该已经有些日子了,不过还没腐化应该是近几日发生的。
他不禁觉得奇怪,这人的死法实在是蹊跷,既然是悬梁自尽又何苦在肚子上划一刀?若是他人所害,又为什么要再多此一举去上吊?是怕自己死得还不够快?
“他们是被人下了巫术。”一道声音打破沉浸,他险些被吓了一跳,不过面上还是装得较为镇定。
来的是个与他差不多年纪的少年,样貌清秀,打扮得也与这里的当地人有所不同。一身白衣劲腰,银冠束发,倒有点儿像他们宁康的穿着。
这少年看到药材铺的惨案不但不害怕,竟还似一副路人看戏的神情。
少年颠了颠手里的碎玉石,嘴角微勾,道:“想买个药正巧路过这儿,你也是来买药的吗?”
“是。”他顿了顿,倒也没多问。
少年道:“看来这家是买不了了,我知道三条街后还有一家,要不与我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