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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拄着盲杖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阵敲打,身着狼狈一身青紫,这要旁人看来,活像是个要饭的。

路上有人经过时一个个拧着鼻子绕开,看他就像是在看瘟神。虽说他如今的身份不同,可这种被人所嫌弃的场景,倒是与他当初替二哥背黑锅的时候有些相似。

无奈地摇摇头,问了几个路人赶到医馆,还没进门就被从门内出来的伙计驱赶道:“哪儿来的叫花子,我们这儿是看病的医馆可不是做慈善的庙堂。”

孔翔宇拱手一拜,从脖子里摘下那块质地不算好的玉佩:“还请小哥通融通融,家中幼弟病重,急需一副良药。”

伙计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没钱,有些不耐烦。“嘿,我都说了不是做慈善,你没听见吗!你……”

“谁啊?”一个年纪略长的男子打断了伙计的话。

此人还未完全走近便浑身带着一股药味,孔翔宇连忙又是一拜,求道:“大夫,我知道医者仁心,求您救救家弟。那山中的蹩脚郎中不知开的什么药,高烧不退,还越吃越厉害。”

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了那包药材。

大夫倒也没多话,挥退了伙计,接过药材包打开闻了闻,随后又皱着眉头往那些药材里挑挑拣拣地看了一番。

皱眉道:“这些都是些降火寒凉的药,不过配得乱七八糟,分量也不对,最多能治一治上火,你那弟弟得的什么病你可清楚?”

孔翔宇摇摇头,他们村子里全是些不识字的,那开药的蹩脚大夫也不是什么真大夫,哪能说得清楚得了什么毛病。

大夫把药重新包好交还给孔翔宇:“我们做大夫的,得对症下药。若是要看病你也得把病人带来不是,要不然我怎么给你配药。”

孔翔宇憋屈道:“我弟弟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