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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翔宇想站起身,却被慕讼师按住了肩膀。他猛地甩开慕讼师的手,厉声道:“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污蔑栽赃,你听不见吗?为什么不帮我辩驳?”

慕讼师低头不语,眉宇间带着一丝歉疚。

官老爷抖了抖状纸,继续说道:"这状纸上写得明明白白,所谓的欺占良田不过是青菜生多了几颗,叶子越了界罢了。

烧毁屋宅乃是你自己眼盲点着了干柴,险些放火烧山酿成大错。村民帮你家灭火,不感谢也就罢了,还倒打一耙不识好人心。

至于投喂毒菇,这么多证人证明是你自己误摘,你让本官怎么帮你断案?"

“胡说!大人只看他们的状纸就下定论,为何不看看我的?”

他简直要气急攻心了!想他爹孔武青做县令时,从来不会这般盲目断案。这官老爷当真是收了钱瞎了眼不成!

谁想那堂上的官老爷两手一摊,靠坐在椅背上,说道:“我看的,就是你的状纸,上头还有你的画押。难不成递状纸前自己都不听听的吗?”

“什么?”孔翔宇震惊地看向左侧的慕讼师,然而目光所及之处模糊一片没有焦点。

他一把抓住慕讼师的手,哑声道:“那状纸是怎么回事?你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慕讼师撤了他抓衣服的手,小声道:“对不起,我说过的,若是败诉了不能怨我……”

“那是一个意思吗!你为什么要害我?是我给的钱不够吗!”孔翔宇情绪激动地从袖子掏出两锭金元宝,强行塞到慕讼师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