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翔宇胸口狂跳,从棺椁中慌忙站起身。然而棺椁漂浮在河流水面,这一站,重心不稳,直直地倒向了魏泽的方向。
该死!他差点忘了自己现在还在棺椁里!
魏泽反手握紧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牵制着他的肩膀,总算是没让孔翔宇扑进他怀里。
然而棺椁还在水面上,人始终是站不稳的,见孔翔宇一身装扮像极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公子。魏泽便长臂一揽,干脆将人扛在了肩头,踏步向河岸上走去。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孔翔宇震的一呛,却不敢多吱声。
魏泽上了岸将他放下,一阵天旋地转后总算是站稳了。他此时才算是看全,运送棺椁的河流是一条自全群山而下的浅溪,溪流太长早已看不到源头,水位不深只到膝盖,严格说起来并不算河道。水质清澈见底,能看到底下有不少半露皮子的山流水。
而他跟魏泽两人正身处一片无人的群山峻岭之间。溪水旁的山路窄小泥泞,一看就是没什么人会走的小路。
道路旁缚着一匹黑色的战马,马身通体乌黑,毛发光亮,倒是跟黑雾挺像。只是这战马的鼻子处有一块白色的绒毛,好像一个萝卜的形状。
他拧眉看了一阵,抬手冲那战马的头轻抚了几下。
魏泽将他的棺椁也拖到了岸上,棺盖上的铜铃叮当作响。他看着孔翔宇的模样,忽然嗤笑一声,道:“真是奇了,萝卜居然肯让你摸它。”
孔翔宇忙转头看他,问道:“你叫它什么?”
魏泽拍了拍战马地背,道:“萝卜,怎么,这名字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