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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素棉一看便是面慈心善的好姑娘,知书达礼,温婉贤淑。他虽是百年后魏泽明媒正娶的人,可在百年前的现在,什么也不是……

魏泽将他安排在了自己屋舍的隔壁,两座楼宇相隔不远,中间只有一座小院相邻。

素棉如今还是未嫁女子,即便是未婚夫,这内宅后院暂时也进不来,见魏泽并无大碍便匆匆走了。

礼数做得周全,也不落人口舌,确实有大家之范,他自知比不上。

魏泽吩咐下人给他翻了新的锦缎被褥,又将屋子里重新打扫了一遍,随后拿了瓶膏药给他。

屏退下人后,屋子里便只剩下他两。

孔翔宇原本有许多话要说,可此时都一股气憋在胸口,竟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魏泽并未察觉异样,忽然拉过他的手扯了上头包扎的衣料,便要用沾了热水的巾帕帮他擦拭伤口。

此情此景不禁让他想起身为赵恒时的场景,魏泽也似这般,眉头微蹙着小心地帮他处理着刀伤。

可一想到素棉,顿时一盆冷水淋头浇下。他忽然抽回手,说道:“我自己来就好。”

说着便将双手直接放到温热的面盆里搓洗起来,将那一盆清水都染得血红。其实也就看着下人,这几条刀伤现下都已经止血了,洗出来的血渍也不过是干在皮肤上的那些罢了。

“哪有你这样处理刀伤的,怪不得满手的疤。”

魏泽一把抓过他的手腕,用巾帕擦干后,开了药瓷罐给他上药。孔翔宇皱着眉头要把手抽回来,却被魏泽握得更紧,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