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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要是队上没天理,那我就上乡政府讲理去,我倒是要看看,这撬儿媳妇门的老公公……”

话未说完,队长书记和妇女主任的脸都臊红了。呸!老不修的,害全村人一起丢脸。

陆老头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黑,当时他只顾着找存折,哪里想到那么多,气得手抖着,“你你你”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

于是,大家只能苦口婆心威逼利诱的劝他们,现在已经闹成这样,不分家是不行的,可啥也不分就想把人母子几个踢出去,别说法律上不允许,就是社员们看着也不厚道,万一以后老三回来知道他们这么虐待孤儿寡母,不是也让母子情分生分了吗?

然而,铁公鸡就是铁公鸡,无论别人怎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要粮可以,钱?做梦!

忽然,卫孟喜又哭起来:“我今儿这冤屈可不能白受,大家都看见的,小偷是谁,我要去乡政府报案,让公安来抓小偷,还我清白。”

此言一出,惊呆四座。

本来这种事队上民兵能解决就行,要是往大了闹,不就送老二坐牢了吗?虽说存折是找回来了,可老二偷盗行为也做实了啊,还是数额特别巨大,现在治安差,城里盲流又多,公安正愁找不到典型抓呢。

社员们怕的是有人坐牢坏了大队名声,毕竟这时候的人们集体意识非常强。

可陆老太怕的却是——老二留下案底,就不能跑工作了,哪个正经单位会要劳改犯?

可以说,卫孟喜这句话是打她七寸上了。作为一个急等着享福的母亲,不能容忍自己美梦破碎。

“行,分就分。”

终于,磨了半小时嘴皮子后,他们同意暂时分一百块钱给三房,外加半年的口粮,当然口粮得从大队部预支。

好在这也达到卫孟喜的心理预期了,所以她也答应得很爽快,一百块就当这两年给卫红卫东的补偿了……当然,这只够利息,这家人的“福报”还在后头呢。

光分粮和钱不行,还得有住的地方,陆家同意将隔壁的老宅分给他们,毕竟房子破败不堪,院子也小,但卫孟喜还真不想要,上辈子呦呦就是埋在那个院里。

最后,在大队领导的协调下,将大队部一间公房暂时借给他们,算是对这群妇孺的照顾。

虽然,那间屋子不是真正的屋子,而是以前的牲口房,牲口已经死了好几年了,现在放着些劳动工具,但卫孟喜看中它位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