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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也是与人为善的,但看大家都不怎么愿意搭理她,时不时还窸窸窣窣使几个眼色,把根花弄得越来越不自在,她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直接带娃到门口等。

她知道大家的敌意从何而来,上辈子没少吃这方面的亏,因为长得漂亮,从小继父继妹都嫌她是惹事精,明明她已经很低调很懂事了……后来,漂亮小寡妇,光听这身份就挺让某些男人“喜欢”的,正经女人谁喜欢她啊?

即使好不容易奋斗出成绩了,别人也都说她是靠美色上位,靠身体换来的。

当时心气儿多高啊,为了摆脱这样的名声,她特意把自己往丑了打扮,尽量降低外貌的存在感。

直到死前,她才知道啥叫矫枉过正,白白埋没了自己的人生。

正想着,提笼响了,一群黑漆漆的工人鱼贯而出,都好奇的看了她们两眼,心说这谁家属啊?看她漂亮面嫩,有的男人还吹起口哨。

陆广全虽然穿着一样的工装,戴着一样的帽子,但个子高,即使一张脸黑乎乎的,也是黑帅黑帅的。

“娃他爸,赶紧的。”

大家看漂亮煤嫂径直跑向陆广全,口哨声唏嘘声不绝于耳,心说这小子艳福不浅!不过小两口都长得顶好看,很般配,大家更多的是善意的打趣。

陆广全心里想着事,眼睛适应不了明亮的光线,“怎么?”

“根花病了。”

此时的根花,蹲在地上,紧紧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的叫,一张小脸全是泪水。

陆广全立马心头一跳,快步过来,将工具和头灯交给刘利民,一把抱起根花就往矿医院跑。

他没让卫孟喜在后头追得气喘吁吁,一路走一路问根花肚子哪个地方疼,疼了多久了,有没有拉肚子啥的。

根花支支吾吾,一会儿说拉了,一会儿又说没拉,一会儿说想吃肉,一会儿又说肉吃多了,而且说起吃肉,居然越来越精神,就差在脸上写“我摊牌了我装的”。

陆广全也就一开始关心则乱,渐渐发现没啥大问题,就放缓速度等着卫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