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抢在康敏那个死作精之前再次开口:“她又去你那儿挑拨了吧?你不承认我也知道,她肯定是说我诬赖她偷钱,害得你爸爸调她的岗位,钱她没弄错,是那老乡自己藏起来的,对不对?”
李茉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找到人撑腰的康敏像只公鸡,挺着干瘪的胸膛。
“你不否认,那就是了。”卫孟喜叹口气,“李茉莉你说你脑袋瓜也不笨,咋就被这死作精吃得死死的呢?”
“你!骂谁死作精呢?”
“谁对号入座就骂谁。”
康敏快被气死了,这卫孟喜真不是省油灯,连续两次她都败她手里,她上辈子是挖了卫孟喜的祖坟吗?
李茉莉是个不一样的女孩,她从小衣食无忧,众星捧月,身边的好朋友很多,甚至男性朋友也不少,可她因为从小在爸爸膝头长大,接受的教育都是为人要正派,要不能背后说人坏话,不能告黑状。
这样的性格,有父亲守护着,她基本没吃过什么亏,可也导致容易偏听偏信,一旦信任了某个人就会一直信任下去,然后就真成个被人蒙住耳朵捂住眼睛的傻子了。
卫孟喜真想把她脑袋拧下来,晃一晃,里头会不会响。“你这朋友可真会偷换概念,我只是说她漏发了两块钱,她跟你却说我诬陷她偷钱,虽只一字之差,做编辑的你是不是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李茉莉一愣,还真是,她当时只顾着义愤填膺,可现在一听,一字之差却完全是两个意思。“漏发”可以是非主观,非刻意的,无心之失,但“偷藏”却完全不一样了。
卫孟喜反正也没事,不怕麻烦,“来来来,大家都来听听,那天李矿长断的案,现在康敏觉着自己被冤枉了,咱们给她好好掰扯掰扯。”
这下,不用卫孟喜说,刘桂花为首的几个煤嫂就噼里啪啦说开了,那天的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关键那两块钱就是最大的证据,康敏从头到尾就是个撒谎精!
“我至今不知道那位老乡叫啥,我也不认识他,我为啥要帮他诬赖你呢?”卫孟喜似笑非笑看着康敏,“我劝你不要自取其辱,不然我保证不出三天让全矿都知道你被调岗的事,你说到时候你还咋找对象呢?哪个有志青年会找一个被全矿通报批评的普通女工?”
康敏是真急啊,又气又急,一句话也不敢说,她相信她真的做得出来。现在唯一解决办法就是安静如鸡,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小,淡化。
“茉莉咱们走吧。”
可李茉莉这一根筋的笨蛋,还有点没搞明白呢,“你说你又不缺那一块两块的,你要缺钱你跟我说呗,就是我没有,我哥也能借你……”
康敏面红耳赤,哭着跑了。